党的二十大是在全党全国各族人民迈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关键时刻召开的一次十分重要的大会。党的二十大报告突出强调了“党的自我革命”，提出“全党必须牢记，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1](P53)“中国近现代史纲要”（以下简称“纲要”）课承载着系统阐明“四个选择”的教学任务，是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中与党的自我革命问题相关度较高的一门课程。“纲要”课教学讲好党的自我革命问题，是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的迫切要求，是阐明中国近现代历史逻辑的必然选择，也是强化课程立德树人功能的题中应有之义。因此，探讨在“纲要”课教学中如何讲好党的自我革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总的来看，“纲要”课要讲好党的自我革命，必须系统阐释党的自我革命的基本内涵，详细阐明党的自我革命和“纲要”课的内在联系，全面讲清党的自我革命的发展脉络、历史经验和时代价值等问题，增进学生对党的政治认同、思想认同和情感认同。
一、在历史和理论结合基础上厘清党的自我革命的基本内涵
讲好党的自我革命，首先要讲清楚其基本内涵。而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的基本内涵，又以弄清这个问题提出的基本背景和历史过程为前提。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和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围绕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建设问题提出了许多重要思想。马克思、恩格斯在马克思主义政党创立阶段就多次强调无产阶级政党依靠自己解决自身问题。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进一步阐述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执政条件下的自我革命问题。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提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思想，成功探索出通过整风运动开展自我革命的道路。随后，以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接续推进了相关探索。但首次正式提出并系统阐释“自我革命”这个重要命题的，是以习近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面对国际国内形势变化对党的建设提出的新挑战新要求，以及党的领导弱化、虚化、淡化、边缘化和管党不力、治党不严等突出问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审时度势，开启了对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探索。2016年7月，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号召全党“以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着力解决党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2](P355)正式将“自我革命”运用到党的建设领域。在此基础上，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过程中逐步提出“党的自我革命战略思想”，[1](P133)深刻揭示了百年大党长盛不衰、风华正茂的奥秘所在，为马克思主义政党找到了一条长期执政条件下解决自身问题、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新道路，为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发展作出了重大原创性贡献。“纲要”课要结合中国近现代史的发展，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思想的形成背景和提出过程。
在此基础上，“纲要”课要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的基本内涵。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详细阐述了中国共产党进行自我革命的目标、对象、主体、路径等问题，从而阐明了其基本内涵。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主要目标，习近平指出：“在新时代，我们党必须以党的自我革命来推动党领导人民进行的伟大社会革命，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这既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客观要求，也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和发展的内在需要。”[3](P71)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主要对象，习近平强调，党内存在“思想不纯、政治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4](P8)的问题。这是“自我革命”所针对的主要问题。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行动主体，习近平指出：“我们党始终保持了自我革命精神，保持了承认并改正错误的勇气，一次次拿起手术刀来革除自身的病症，一次次靠自己解决了自身问题。”[2](P590)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基本路径，习近平强调：“深刻认识增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的重要性和紧迫性”。[5](P6)总的来看，党的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为了将自身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以自身为主体，以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为切入点，自觉地、持续地以刀刃向内的勇气和决心，进行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过程。
在讲授党的自我革命的基本内涵时，学生可能会对“党的自我革命”和“党的建设”“全面从严治党”等相关概念之间的关系提出疑问。笔者认为，就“党的自我革命”和“党的建设”的关系而言，二者的相同点在于目标相同、主体相同、工作布局相同，二者都强调党的思想理论建设和科学世界观的武装，都强调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二者的不同点在于“党的建设”强调向着某个目标的正向引导和建设，“党的自我革命”则强调向着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而去，即更加强调问题导向；“党的自我革命”在“党的建设”横向工作布局，即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基础上，增加了由破到立的程序环节，即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纵向程序；“党的建设”不直接指代某种精神，而“党的自我革命”则直接指向“自我革命精神”，更加鲜明地指向中国共产党特有的精神品质。相比之下，“党的自我革命”具备了更突出的问题导向、更丰富的思想内涵、更强烈的精神力量，能更好地揭示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中取得的开创性成就和形成的管党治党的鲜活经验。就“党的自我革命”和“全面从严治党”的关系而言，从历史维度来看，新时代的全面从严治党是百余年来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从理论维度来看，全面从严治党是党的自我革命的战略方针；从实践维度来看，全面从严治党是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集中体现和“伟大实践”。[6]
二、以大历史观把握党的自我革命和“纲要”课的内在联系
要讲好党的自我革命，“纲要”课授课教师必须深刻把握并系统阐明党的自我革命和“纲要”课的内在联系。“纲要”课的主要内容就是讲清楚近现代中国社会发展和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进程及其内在规律，尤其是中国近现代史的主题和主线、主流和本质。“纲要”课首先必须以大历史观为指导，从主题和主线的高度，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和中国近现代史的内在联系。习近平指出：“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逐步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中华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从那时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成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7](P4)由此可知，中国近现代史的历史主题就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主线是历史主题在时间线上的展开，中国近现代史的历史主线是中国人民为完成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这两大历史任务而进行不懈奋斗。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主题和主线与中国近现代史的主题和主线是高度一致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仅是中国近现代史的历史主题，也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主题。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主线，即践行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和中国近现代史的历史主线是相互呼应的。而党的自我革命既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主要内容之一，也是党能够领导民族复兴伟业的重要前提。从党的自我革命的维度来看，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刀刃向内，不断清除侵蚀健康肌体的病毒的历史。中国共产党正是在不断推进自我革命的过程中成为民族复兴的坚强领导核心，在以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的过程中带领中国人民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推动民族复兴进入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可以说，党的自我革命是实现民族复兴的重要保障，是中国近现代史的主题和主线得以沿着民族复兴的正确方向逐步展开的重要原因。
“纲要”课要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和中国近现代史主流和本质的内在联系。中国近现代史，就其主流和本质来说，是中国人民为救亡图存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英勇奋斗、艰辛探索并不断取得伟大成就的历史。[8](P1)近代以来，不同阶级和政治力量为推进民族复兴进行了探索，但真正改变中华民族的发展方向和历程、前途和命运的，是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百年来的奋斗和探索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为救亡图存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英勇奋斗、艰辛探索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在近代以来之所以能够不断取得伟大成就、中国近现代史之所以能够呈现出今天我们认识到的主流和本质的关键所在。而无论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还是党领导人民取得的伟大成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更不是别人的恩赐施舍，而是历尽千辛万苦、付出各种代价才得来的。早期共产主义者经过不断的自我革命，最终放弃了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无政府主义等思想，信仰了马克思主义，创建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党内相继出现了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张国焘的分裂主义等错误，新中国成立后又出现了“左”倾错误，这些错误使得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遭遇了严重曲折。中国共产党正是在持续推进自我革命的基础上，不断克服自身存在的各种问题，带领中国人民创造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以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从根本上改变了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可以说，中国共产党就是在自我革命的基础上逐步发展起来的，也是在自我革命的基础上逐步探索出民族复兴的正确道路，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是中国近现代史的主流和本质能够以不断取得伟大成就为主要内容，而非以不断遭受挫折失败为主要内容的关键所在。
“纲要”课还要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和“四个选择”之间的内在联系。思想政治理论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课程，“纲要”课肩负着以史鉴今、资政育人的重要使命，其主要目的就是引导学生深刻领会历史和人民是怎样选择了马克思主义、选择了中国共产党、选择了社会主义道路、选择了改革开放，深刻领会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更加坚定地在中国共产党坚强领导下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不懈奋斗。[8](P11)中国共产党之所以伟大，之所以能够带领中国人民创造历史伟业，不在于从不犯任何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勇于自我革命。作为中国共产党不断发展壮大的重要法宝，党的自我革命彰显了中国共产党永做人民公仆、时代先锋、民族脊梁的政治本色，揭示了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可以说，党的自我革命是“四个选择”得以形成的基本前提和重要保障。只有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四个选择”才更加真实可信。
三、从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出发讲清党的自我革命的发展脉络
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一以贯之的优良传统。但受到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具体实践中呈现出不同的阶段性特点。要讲好党的自我革命，必须从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出发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的历史发展脉络。
“纲要”课要从宏观着眼，讲清楚中国共产党在不同历史时期开展自我革命的历史背景、策略方法和具体成效，尤其要讲清楚党的建设的“三大工程”和“四个时期”。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面对革命战争环境，党的自我革命主要针对的是在以农民为主体的中国建设无产阶级政党的问题。对此，党中央提出党的建设“伟大的工程”，通过延安整风运动等历史实践开展自我革命，努力把党建设成为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由带领人民为夺取全国政权而奋斗的党，转变为领导人民掌握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针对执政条件下党的建设这一重大课题，党中央通过贯彻“两个务必”，加强干部理论学习和知识培训，开展整风整党运动、“三反”运动等各种方式进行自我革命，积累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的初步经验。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从受到外部封锁和实行计划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转变为对外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围绕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这两大历史性课题，党中央提出“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通过进行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开展全面整党，加强党的思想、组织、作风、制度、反腐倡廉建设等方式进行自我革命，深化了党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规律的认识。新时代，针对党内出现的各种问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以坚持和巩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为最高原则，以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为战略方针，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以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作风问题为切入口，以反腐败斗争为突破口，以坚定理想信念宗旨为根基，以调动全党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为着力点，以党的严明纪律和规矩为“治本之策”，以建立健全党内制度规范体系为“长远之策”，大力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
“纲要”课还要从微观入手，讲清楚中国共产党开展自我革命的具体历史实践。要在吸收学界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抓住党的六次最具历史意义的自我革命，详细阐明在各个历史关头，党的自我革命解决的主要问题和发挥的重要作用。八七会议是党在大革命失败的危急关头开展的一次自我革命，会议给处在思想混乱和组织涣散的中国共产党指明了前进方向，是大革命失败到土地革命战争兴起的重要转折点。遵义会议是党在遭受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和开展长征战略转移的极端危急关头进行的一次自我革命，是党的历史上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在最危急关头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延安整风运动是抗战时期党以延安为中心在全党范围内开展的一次自我革命，是一次深刻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运动，使实事求是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深入人心，为抗日战争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奠定了重要的思想政治基础。新中国成立初期的整风整党运动是党在全国执政后的首次自我革命，树立了执政条件下从严管党治党的榜样，提高了党的威信。粉碎“四人帮”的胜利和始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全面拨乱反正是党在由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转向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历史关头开展的一次自我革命，粉碎“四人帮”的胜利从危难中挽救了党和国家、挽救了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及随后开始的全面拨乱反正实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党的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使全党重新确立起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全面从严治党是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开展的伟大自我革命，刹住了一些长期没有刹住的歪风，纠治了一些多年未除的顽瘴痼疾，消除了党、国家、军队内部存在的严重隐患，找到了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为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的历史性成就和历史性变革提供了坚强政治保证。
四、站在跳出历史周期率高度阐明党的自我革命的历史经验
习近平指出：“回顾历史不是为了从成功中寻求慰藉，更不是为了躺在功劳簿上、为回避今天面临的困难和问题寻找借口，而是为了总结历史经验、把握历史规律，增强开拓前进的勇气和力量。”[9](P4)帮助学生了解近代以来中国先进分子和人民群众为救亡图存而进行艰辛探索、顽强奋斗的经验教训，是“纲要”课教学的一个重要任务。因此，在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历史发展脉络的基础上，“纲要”课还应阐明党的自我革命的历史经验。
“纲要”课要讲清楚党的自我革命的历史经验，首先必须从百年党史的整体性出发，讲清楚“坚持自我革命”是党经过长期实践积累的宝贵经验。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深刻总结了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十条历史经验，“坚持自我革命”是其中一条十分重要的历史经验。在党领导人民夺取全国政权的过程中，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给出了党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一个答案，即“人民监督”。经过长期执政的考验，中国共产党对于这个问题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不断自我革命中淬炼而成的。中国共产党能够历经千锤百炼而始终朝气蓬勃，一个很重要的经验就在于始终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不断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不断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不断应对好自身在各个历史时期面临的风险考验，确保自身始终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始终成为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主心骨。一百多年来，中国共产党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保证了党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历史证明，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其最大的优势，是百年大党长盛不衰、风华正茂的奥秘所在。
“纲要”课还要讲清楚不同历史时期和重要历史事件中有关党的自我革命的经验教训。这些经验教训，体现着党的自我革命在不同历史阶段的主要特征。例如，结合大革命的失败，阐明中国共产党必须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紧密结合，必须始终保持自身独立性，必须加强自身建设，既要注重党员数量，更要提升党员质量。结合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革，阐明“打铁必须自身硬。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10](P735)阐明“全面从严治党是党永葆生机活力、走好新的赶考之路的必由之路”。[1](P58)
五、围绕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讲透党的自我革命的时代价值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是为党和国家事业服务的，必须和现实结合起来。党的二十大报告不仅突出强调了“党的自我革命”，提出“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而且将其作为党的百年奋斗积淀的重要历史经验写入新修订的党章，深刻揭示了党的自我革命的时代价值。大会闭幕后不久，党中央通过《关于认真学习宣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决定》，把学习宣传“党的自我革命”作为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纲要”课要讲好党的自我革命，必须结合好、宣传好党的二十大精神。
“纲要”课要讲清楚新时代十年党的自我革命的显著成效。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坚持打铁必须自身硬，从制定和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开局破题，提出和落实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以党的政治建设统领党的建设各项工作。经过不懈努力，管党治党宽松软状况得到根本扭转，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得到有力保证，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不断形成和发展，全党理想信念更加坚定、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党的组织体系更加严密，党风政风持续向好，纪律规矩真正成为带电的高压线，比较完善的党内法规体系已经形成，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显著增强，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明显提升。“纲要”课第十章的教学，建议结合党的二十大报告关于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成就的重要论述，分别从党的十八大到十九大的五年、党的十九大到二十大的五年以及新时代的十年三个角度系统阐明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成就。
“纲要”课要讲清楚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对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重要价值。正如习近平所言，“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紧密联系、相互贯通、相互作用，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3](P14)搞好自我革命是党领导社会革命的前提和基础，党只有把自身建设好，才有资格赢得人民拥护、巩固长期执政地位，才有能力领导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以刮骨疗毒的勇气向党内顽瘴痼疾开刀，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使党始终成为全国人民的主心骨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从而为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方略的全面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统筹推进和协调推进，以及中国式现代化在新时代的成功推进和拓展提供了有力保证。可以说，新时代党不断深入推进自我革命是我国能够经受住来自政治、经济、意识形态、自然界等各方面风险挑战考验，顺利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开启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征程的关键所在。迈入新时代新征程，党面临的“四大考验”和“四大危险”将长期存在，一些党员、干部缺乏担当精神、斗争本领不强等问题依旧突出，铲除腐败滋生土壤等任务依然艰巨，党的自我革命必将继续深入，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必将不断取得新的更大的成就。在此基础上，党的自我革命必将继续发挥政治引领和保障作用，推动我国不断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最终实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在结合党的二十大报告相关内容的基础上，“纲要”课第十章的教学，既要回顾历史，阐明新时代十年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和保障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历史进程；又要展望未来，阐释新时代新征程党的自我革命对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重要意义。
“纲要”课还要讲清楚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对解决世界政党治理难题的重要价值。如何应对执政考验，是世界范围内所有执政党都必须面对的难题。在中国共产党之前，无论是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党，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执政党，都没能很好地解决长期执政问题。苏联东欧等许多社会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虽然认同执政党通过自我约束实现长期执政的理念，但没能找到一条成功的道路。西方国家则武断地否定了执政党通过自我约束实现长期执政的可能性。西方主流政治学理论强调政党之间的相互制约，即一个政党要通过另一个政党来约束，认为政党政治只能是两党制或多党制。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成功实践，以及在此基础上开辟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新道路，有效地破解了执政党自我约束这一世界性难题，不仅为社会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提供了学习借鉴，而且有力地回击了西方主流政治学理论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自我约束问题的质疑，为资本主义国家解决政党治理难题提供了重要参照。“纲要”课第十章第三节的教学，尤其是在讲述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过程中，要从党的自我革命的角度讲好党的二十大提出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系统阐明党的自我革命的世界意义。
（作者简介：周家彬，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党建学院副教授、北京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高精尖创新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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