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基本背景

　　卫生工作是中国共产党革命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做好卫生工作是党领导人民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必要条件。医疗卫生队伍是党的卫生工作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培育和建设一支信念坚定、技术精湛的医疗卫生队伍，离不开坚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毛泽东对此指出，对卫生工作人员“要注意加强政治思想教育”。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对医疗卫生队伍的思想政治工作是在艰苦复杂的条件下开展的，承担着鼓舞斗志、凝聚人心的重任。

　　首先，党的卫生工作一直是在极其艰苦的外部环境下开展的，必须依靠思想政治工作，提高医疗卫生队伍的工作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坚定夺取革命胜利的信心和克服各种困难的意志。由于部队长期作战、战斗频繁激烈、生活条件艰苦，伤病员数量很大，再加上敌人严密封锁以及卫生工作本身的专业性，造成医疗卫生人员紧缺和医药器材等物资极度不足的问题十分突出，使党的卫生工作在创建与发展的过程中一直面临着很大困难。例如，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斗争》中描述了党的早期卫生工作艰难开展的情形：“作战一次，就有一批伤兵。由于营养不足、受冻和其他原因，官兵病的很多。医院设在山上，用中西两法治疗，医生药品均缺。现在医院中共有八百多人。湖南省委答应办药，至今不见送到。仍祈中央和两省委送几个西医和一些碘片来。”鉴于党的卫生工作的重要性和现实困境，毛泽东强调，“建设较好的红军医院”，是巩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三大条件之一。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中国共产党于1931年在江西省兴国县创办红军总医院，但医院急需的医疗器械和药品奇缺，“主要靠战场缴获，通过商人只能购买到很少一部分”，不足部分只得自采自制，“有竹制的镊子、探针、夹板，甚至木匠使用的锯子，屠户使用的刀子都用来做手术”，十分简陋；医务人员数量也严重不足，“一个收容三百名伤员的医疗所，一般只有一个医生，有时还摊不到一个医生”。全面抗战爆发后，在残酷和持久的战争下，医务人员缺乏、药品和医疗器械供应困难等难题有增无减，而且需要应对日军对中国军民实施的灭绝人性的细菌战、毒气战，使得卫生系统承受的压力进一步加大。例如，陕甘宁边区的医院虽然通过海外友人和爱国人士的捐赠获得了一些医疗物资，但难以完全满足需要，而随着国民党的封锁愈发严密，边区到1941年“已处于最困难时期，中央医院药材缺乏，有些需要作外科手术的，因药线短少，也不能作”。解放战争时期，药品和医疗器械极度短缺的情况仍然存在。例如，根据一位时任西北野战军第三野战医院主治军医的回忆，医院中“内服的西药基本没有，有时用中草药代替。换药的镊子只有几把，只能供两三个人同时使用”。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如何充分激发和长期保持整个医疗卫生队伍昂扬的革命热情，战胜物质困难，以完成各项卫生工作，是摆在中国共产党面前的一项重要任务。

　　其次，医疗卫生队伍内部人员构成复杂，必须依靠思想政治工作，统一医疗卫生队伍的思想和行动，凝聚革命力量。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千方百计吸纳、引进和培养医疗卫生人员。因此，在党领导的医疗卫生队伍中，人员来源比较广泛，他们在生活经历、政治立场、工作习惯等方面不尽相同。例如，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我军的医务人员主要来自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我军自己培养的医务人员；二是国民党军队中随部队起义或被俘后自愿留在红军中工作的军医；三是动员或聘请的民间医务人员。全面抗战爆发后，为适应战争需要，中国共产党在自主培养医务人员的同时，积极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和统一战线政策，广泛团结争取外来医务人员，包括从国民党统治区来的医务人员和外籍医务人员。1938至1940年，来自朝鲜、加拿大、印度、美国、德国等国家和地区的许多外籍医务人员来到延安卫生部门工作，占到当时延安医务人员总人数的 10%。可见，由于历史原因，党领导下的医疗卫生队伍，人员来自五湖四海，背景各不相同、较为复杂，使得医疗卫生队伍中不可避免地会存在一些非无产阶级的思想。为此，中国共产党通过开展坚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推动广大医疗卫生人员树立崇高的理想信念和坚定的人民立场，消除自由主义、宗派主义等错误思想，形成共同为革命服务、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和作风。

　　2.主要举措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采用一系列措施和方法，开展了全面而深入的思想政治工作。

　　（一）建立思想政治工作体制机制

　　健全的体制机制是顺利开展工作的保障。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的思想政治工作机构从无到有，在循序渐进中逐步建立起来，同时，相应的工作体制机制也逐步建立起来。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对此进行了初步探索。1929年12月，《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即古田会议决议）中指出，部队医院尚存在组织不力等问题，并对如何改进工作方法和作风提出了具体要求。该决议是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的早期重要文献，体现了我们党从制度方面规范医疗卫生队伍思想政治工作的尝试。此后，为实现分工明确、职责清晰，党逐步在各级卫生机构设立相应的政治机关并配备政治工作人员。1931年11月，中革军委总军医处成立，随后于次年10月改称为中革军委总卫生部，并下设政治部。政治部工作由总卫生部部长和政治委员直接领导，同时也接受红军总政治部指导。各军团卫生部下设政治处，各师卫生部设置政治委员，各团卫生队均配备政治指导员。卫生学校和医院等其他医疗卫生机构，也相继成立了政治处。至此，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的思想政治工作组织机构初步建立起来。值得注意的是，在当时的战争环境下，各革命根据地几乎没有专门的地方卫生机构，地方卫生工作主要由军队兼顾。全面抗战时期，八路军、新四军相继成立军医处，同时建立卫生部门政治工作相关机构。例如，八路军晋察冀军区卫生部、晋绥军区卫生部、晋冀鲁豫军区卫生部均设有政治处（部），设置政治委员一人；新四军卫生部下设医政科，设置政治委员一人，军卫生部直属的后方医院、华中卫生学校和抗大五分校卫生处等部门分别设置有政治处主任、政治主任和政治指导员。在这一时期，各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地方卫生工作同样多由军队兼管，只有部分地区设有卫生机构，其中以陕甘宁边区卫生系统组织机构最为完善。边区政府于 1940年建立卫生处，下设医政科，配备了相应的政工人员。解放战争时期，各解放区政府纷纷建设地方卫生系统，并设置相应的政工机构。军队方面，中央军委于1945年抗战胜利后重新恢复中央军委卫生部，下设医政科，承担检查医务人员思想情况、工作作风等任务。1949年8月，中央军委卫生部扩编，设医政处、政治处等部门。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发展壮大，各级卫生组织机构也不断发展扩充，逐渐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卫生工作组织体系，相应的思想政治工作机构设置和组织架构也逐渐趋于健全和完善。

　　制度建设有利于提高医疗卫生队伍思想政治工作的科学性、规范性和指导性，对思想政治工作具有管根本、管长远的作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相继颁布一系列条例和规定，不断强化医疗卫生队伍思想政治工作的体制机制建设。1933年8月，为确定医疗卫生队伍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标和任务，明确医院政工人员的具体职责，中国工农红军总政治部颁布《中国工农红军政治工作暂行条例（草案）》之九《中国工农红军医院政治机关工作暂行条例》，规定了医院政治工作的内容，包括“指导所属医院、卫生学校、卫生机关的党和政治的工作”，“组织所属医院、卫生学校及卫生机关的党的和政治机关的组织”，“组织与进行对伤病人员及工作人员的政治教育和文化娱乐工作”等，为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切实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遵循。1941年5月，中央军委发布《关于卫生部门的工作指示》，指出培养医疗卫生人员应注意在加强医务技术学习的同时，“辅以少数的政治策略教育及自然辩证法”，并要求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号召医务人员注重团结，“虚心求教，建立共同工作的习惯”。解放战争开始后，中央军委卫生部进入晋绥解放区，因交通通讯问题难以与各军区进行联系，到1949年初解放区连成一片后，联系才逐渐恢复。在通讯困难的这段时间里，各军区卫生部结合本地区实际，分别制定了政治工作条例。例如，1947年2月，晋冀鲁豫军区卫生部政治部发布《关于一九四七年党政工作指示》，列出对卫生部门工作人员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式方法，如经常灌输与培养工作人员以一切为休养员服务的思想；注意选拔模范工作者，整理发通报，教育全体等。又如，1948年11月，豫皖苏军区颁布《第二届卫生工作会议决议案的训令》，要求加强卫生工作人员思想建设，克服无组织、无纪律的思想，反对经验主义、教条主义和纯技术观点。

　　通过组建专门的政治工作组织机构，完善相关制度规定，中国共产党建立和强化了对医疗卫生队伍思想政治工作的体制机制保障，巩固和加强了对卫生系统的领导和管理，使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的思想政治工作逐步走向体系化、规范化。

　　（二）发挥党支部基础组织的作用

　　党支部是党的基础组织，是党和医疗卫生队伍中的党员、群众相联结的纽带，在思想政治工作中具有战斗堡垒的作用。党注重依托党支部在医疗卫生队伍中开展思想政治工作，充分发挥党支部基础组织的作用。

　　一方面，突出强调党支部要承担关键任务。例如，1934年7月，红军总政治部发布的《关于医院政治工作的训令》指出，“依靠党的支部领导与党团员的模范作用，才能达到医院政治工作的彻底转变”，要求党支部加强对医院党团员的教育和引导，带领所有工作人员共同完成医疗救治等任务。又如，1941年9月，八路军总后勤部政治部主任谢翰文在医院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强化党的领导是促进政治工作发展的有力保证，要求在医院工作人员中成立分支部，通过支部经常教育工作人员爱护伤病员。

　　另一方面，依靠党支部，通过举办宣传文娱活动、了解思想动态、关心关爱生活、集中教育学习等形式，推进思想政治工作。比如，土地革命战争时期，隶属于湘鄂西革命军事委员会军医部的洪湖总医院，通过党支部开展形式多样的思想政治工作，“党支部经常召开会议研究医院的各项工作”，“在医务人员中建立了党团组织和工会，不断进行政治时事教育，经常排演节目，开展文娱活动”，出版《医院小报》，表扬好人好事，互通工作情况，提高了医务人员的工作积极性、主动性。全面抗战时期，华东地区创建华东白求恩医学院后，招收的学员由于来自不同的社会环境，在思想上存在一些混乱情况。为此，学校党支部安排党员与学员谈心，在了解其思想情况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开展思想政治工作，使“学员们逐步安定下来，适应了部队的生活”，坚定地走上革命道路。解放战争时期，华中军区创办的华中医务职业学校组织党员了解同学的个人经历、社会关系和现实表现，对具备培养发展条件的对象进行个别或集体教育，随后经党支部讨论分别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坚持以党支部为依托开展思想政治工作，促使广大医疗人员的思想觉悟和政治意识不断提高，巩固和发展了医疗卫生队伍，也壮大了党的力量。

　　（三）贯彻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对外来医务人员进行争取、保护和改造教育

　　毛泽东强调，医生等群体是“革命的很好的同盟者”，必须有针对性地做好宣传工作和组织工作，对他们“争取和保护之”。外来医务人员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医疗卫生队伍中的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中国共产党遵循求同存异、包容理解的原则，帮助外来医务人员在政治上积极进步，引导他们在岗位上建功立业，为革命事业发展服务。

　　第一，高度重视、信任和尊重。充分的信任和尊重是有效任用的前提。1941年3月，中央军委发布的《关于军队中吸收和对待专门家的政策指示》就鲜明体现了对外来医务人员的尊重。《指示》指出，卫生部门的医院院长等各种人才，一般来说越有学识和能力，就越难以被敌人所利用，因此，对他们“应有充分的信任”，“一律以他们的专门学识为标准，给以充分的负责工作”。只要“服从我军纪律与各种规章条例”，都应大胆任用。毛泽东也对此指出，投身革命工作的知识分子“是人民事业的可贵资本，他们应该被重视。他们中有许多人从事军事、政治、经济工作，另有许多人从事文化、教育、艺术、卫生工作。所有这些人员，都应该被重视”。从这一段论述可见，毛泽东强调应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重视发挥知识分子的作用。中国共产党对外来医务人员给予充分的信任，将其适宜地安排到关键岗位，承担重要职责。比如，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苏维埃政府对原国民党军队军医李治、孙仪之等人委以重任，根据其个人专业能力，安排他们在红军卫生学校中负责教授医学基本课程，并在部队中承担医务工作。又如，吴之理、王聿先、宫乃泉、崔义田、齐仲桓等人是首批来到新四军工作的党外医务人才。他们在部队中担任重要职务，一直战斗在卫生工作第一线，后来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为党的卫生工作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第二，在物质生活方面给予一定的照顾。除了精神激励外，运用一定的物质手段激发外来医务人员的工作积极性，是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红军卫生学校对从敌军俘虏过来的医务人员和从小城镇上动员参军的医生，不仅在政治上热情帮助，在生活上也给予细心关怀。医生和医务教员“每月发给二十元到八十元大洋津贴费”。全面抗战时期，卫生部门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对来到根据地工作的医务人员予以热情接待，在物质条件并不充裕的条件下尽量给予更多的照顾，使他们在饮食水平、津贴额度等方面高于一般干部。对于军队中的外籍医务人员，中国共产党也适当予以照顾。例如，解放战争时期，东北军区卫生部对参加人民军队的日本医务人员予以充分尊重，允许他们保持自己的风俗习惯，并相应为他们的生活提供一定保障。

　　第三，加强改造和教育。毛泽东指出：“我们解放区的知识分子，绝大多数都是好人。他们的缺点甚至错误，可以在工作中改造。”“对于旧文化工作者、旧教育工作者和旧医生们的态度，是采取适当的方法教育他们，使他们获得新观点、新方法，为人民服务。”中国共产党对外来医务人员积极进行争取和改造，帮助他们分析和了解革命形势，加深对中国共产党的认识和对党的理论、主张的认同，通过耐心地给予教育，引导其为人民群众服务，在思想上、政治上、作风上逐步向党靠拢。

　　通过尊重、关怀、教育等多种举措，中国共产党不仅成功团结、吸收了大量医疗卫生人员，而且使他们得以安心工作和生活，调动了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和主动性，充分发挥了他们在革命中的作用。

　　（四）创办和用好专业及综合刊物，深化宣传引导

　　利用专业刊物对医疗卫生人员进行宣传教育，是我们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方式。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革军委总军医处于1931年创办《健康》报，是我们党在革命根据地最早创办的卫生专业报刊。《健康》报遵循毛泽东提出的“一切为了伤病员的健康”的方针，刊发和宣传中革军委和中革军委总军医处关于卫生工作的指示要求，报道先进的思想理念、经验方法，以提高医疗卫生工作人员的思想认识和业务水平。同时，《健康》报经常报道模范人物，介绍和剖析优秀个人和先进集体，讴歌英雄业绩，宣传先进典型，赞扬其高超的专业技术、高尚的道德境界、良好的精神风貌。1933年3月，中革军委总卫生部出版《红色卫生》杂志，除了刊登专业性文章外，还设置表扬和批评栏目，通过宣传先进、鞭策后进的方式，强化对医疗卫生人员的示范引领作用，并用一定的篇幅刊载关于政策方针类、思想作风类的文章。全面抗战时期，八路军、新四军所属的军、师卫生部均创办了医疗卫生刊物，如《西北卫生》《先锋医务》等。这些专业刊物包含医疗卫生专业知识以及思想政治教育的相关内容，不仅有利于整顿医务人员的思想作风，也使卫生工作的好经验、好做法得到迅速推广，对医务人员提高思想政治水平和工作效率、工作质量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解放战争时期，各军区卫生部也相继创办了医疗卫生刊物。例如，东北野战军后勤卫生部出版《野战卫生》、华东军区卫生部出版《部队卫生》等，报道内容包括传达军区指示，宣传卫生政策，推行典型经验，号召广大医务人员发扬救死扶伤的精神等。

　　与此同时，我们党注意运用综合性报刊刊发报道，协助开展对医疗卫生队伍的思想政治教育。例如，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机关报《红色中华》曾发布《四个医生同志捐了八十元》的报道，指出来自红五军团等部队的 4位医生主动要求减少津贴，但由于有中革军委优待技术人员的规定而没有得到批准，他们便主动各捐款20元，“这足见他们对于参加革命战争的热烈”。又如，中共山东省委机关报《大众日报》曾刊登《临沂医救会主任李仁慈先生积极为贫苦群众治病》《护士韩金栋输血 100CC只有革命的队伍才有此种友爱精神》等报道，文章主题鲜明、内容短小精悍，不仅深受读者欢迎，也对医务人员思想认识的提升和医疗作风的改进产生良好的推动效应。同时，这些报刊也报道了部分负面例子，对医疗卫生队伍起到了警示作用。除此之外，我们党还在一些重要的综合性刊物专门开设了卫生副刊。比如，1941年11月，《解放日报》开设《卫生》副刊，用于宣传卫生工作的方针和政策，报道优秀医务工作者的先进事迹，成为医疗卫生队伍思想政治宣传的重要载体。

　　党借助专业和综合刊物所展开的宣传报道，发挥了积极的教育和引导作用，促使广大医务人员深刻认识到卫生工作在革命中的重要性，同时在比较、学习、借鉴中不断提高自身的思想觉悟、政治素质和医德医风。

　　3.历史作用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有力开展思想政治工作，使得党的卫生工作各项任务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中得以顺利完成，发挥了重要作用，产生了深远影响。

　　其一，培养出一支政治坚定、技术优良的医疗卫生队伍。毛泽东指出，培养医务人员不仅要加强其业务能力，还要注重进行思想政治教育，要培养“红色医生”，提出了“政治坚定、技术优良”的培养方针。中国共产党通过在医疗卫生队伍中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医德教育和专业技术教育，培养了大批优秀的医疗卫生干部和技术骨干，他们任劳任怨、尽职尽责，为党的卫生事业发展和保障革命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

　　其二，保障了战伤救治等任务的完成。在坚强的思想政治工作保障下，广大医务人员克服物质匮乏等种种困难，在作战频繁的艰险条件下，长期保持旺盛的革命斗志，以高度的政治觉悟和高超的医疗技术救死扶伤，最大限度地完成了对大批伤病员的救治，最大限度地保存了革命力量，对维持和提高我军战斗力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其三，确保了群众卫生工作任务的完成。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各革命根据地和解放区大都处于经济文化落后的乡村以及偏远地区，疾病肆虐、医药紧缺，医疗卫生条件异常薄弱，这些都严重威胁着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中国共产党通过开展思想政治工作，引导和号召医疗卫生人员贯彻群众路线，坚持密切联系群众的工作作风，发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积极为群众进行医疗诊治，协助群众广泛开展卫生防疫，不仅有效维护了人民健康，也对我们党更好取得群众的信赖和支持起到了积极作用。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在医疗卫生队伍中开展的思想政治工作，推动了党的卫生工作的发展，为新中国成立后医疗卫生队伍思想政治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奠定了良好基础，其中的有益做法、成功经验，也可以为我们今天继续在医疗卫生队伍中开展好思想政治工作提供启示。

　　（作者李世辉，哈尔滨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贺雨佳，哈尔滨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

　　网络编辑：同心

　　来源：《党的文献》2023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