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教育在运行过程中表现为多种实践形态，这些实践形态由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环境形势、目标任务和内容体系决定，集中反映了政党群体的阶级意志、执政理念和治理能力。在新时代的历史条件下，根据环境形势的严峻程度、目标任务的紧迫程度和运行过程的秩序状态等标准，可将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形态分为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和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前者是日常生活中思想政治教育的运行状态，即在平时正常秩序下对人们进行的平稳有序的经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后者则是在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等（特）重大突发事件应对中思想政治教育的紧急运行状态，这些突发事件不是日常生活中遭遇的一般性突发事件，而是指社会危害程度特别巨大的（特）重大突发事件。一般而言，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必然包含对突发、复杂事件的应对。然而，当汶川地震、新冠肺炎疫情等具有严重社会危害性的重大突发事件偶然暴发，极大破坏了日常人群活动的外部环境和运行秩序，超出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范围和处置能力。此时，具有专门应对（特）重大突发事件的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就有必要进入理论视野和实践范围，这既是特别紧迫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发挥“生命线”作用的价值体现，也是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现实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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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的特性与关联

　　“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一句话，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1](P50-51)当外部环境、任务目标、内容体系等发生变化时，人们的思想认知和行为习惯发生变化，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手段和外显形态也发生变化。日常生活环境形成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形态，当这种平稳的日常生活环境突然遭遇（特）重大突发事件时，人们的生活条件、社会关系、社会存在等迅速发生变化，专门应对（特）重大突发事件的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应当及时生成并发挥作用。

　　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形态主要具有四个特征：一是所处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具有相对稳定性。国际环境和国内环境的稳定态势使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有序发展，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在社会的各个领域中产生稳定功效。二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及其实现具有确定性。日常性的平稳状态避免过多外界因素的干扰，按计划组织实施的思想政治教育能顺利实现预定的各级目标。三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体系机制具有健全性。各国政党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在总结长期的执政经验基础上制定出健全的制度体制，思想政治教育的机构设置、人员配备、制度建设等较为完备，保障思想政治教育的日常运行。四是思想政治教育的运行过程具有秩序性。有利的环境、明确的目标、健全的体制等能够保障思想政治教育各个要素的功能作用发挥，从整体上表现出井然有序的平稳运行状态。

　　总体来说，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形态具有确定性、可预见性、安稳性和规律性等特征，是日常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流实践形态。这种实践形态适应了平常环境下人们相对稳定的交往活动，具有较为成熟的运行模式和工作机制，确保思想政治教育在各领域有序推进。其次，这种实践形态也具备应对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一般性突发事件的能力，保障日常工作生活的状态和秩序。日常生活中也常有突发事件发生，但这些突发事件通常是指能够预见、破坏程度较轻、影响范围有限的事件，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应对这些一般性突发事件的能力。在长期的实践发展中，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与外界环境之间不断反复交互作用，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逐渐形成处置环境突变的功能。最后，时代发展和社会实践促进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不断增强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和作用，使之更适应时代发展和社会进步。日常性和稳定性并不意味社会及其中思想政治教育的停滞，社会在平稳状态下不断发展，也在矛盾化解中不断进步，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在社会进程中不断发展，并推动社会进步和人的发展。

　　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包含着应对突发事件的功能，但（特）重大突发事件并非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发生，它爆发频次较少，通常几年、十几年偶然发生，但破坏力极强、受害范围极广、影响极为深远，远远超出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应对范围和能力。此时，具有专门应对（特）重大突发事件的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有待迅速生成。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是相对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而言，当（特）重大突发事件爆发时，思想政治教育及时自觉地衍生出专门应对这些（特）重大突发事件的功能作用，在特殊时期发挥化解矛盾、缓解冲突、舒缓情绪、解决困难、维护稳定和促进发展的作用，最大限度地保障人的生命安全和社会稳定。这种特殊形态的思想政治教育具有三个比较突出的特点：一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剧变，造成这种环境剧变的成因并非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一般性突发事件，而是多年才遭遇的（特）重大突发事件，它瞬间释放出巨大破坏能量，迅速、广泛、深刻地影响人们的思想行为。二是功能作用具有独特性。思想政治教育特有的自适应性使其在（特）重大突发事件中生成独特的功能作用，专门应对（特）重大突发事件和环境剧变，最大程度地保障人们的生命安全和国家安全。三是这种实践形态具有明显的时效性。当（特）重大突发事件得到有效控制后，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条件平复到日常状态，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又成为常态，但应对（特）重大突发事件的成功经验被其吸收借鉴，其功能作用得到较大提升。

　　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的职能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关注（特）重大突发事件下人的生命健康、思想心理和生活工作，将思想政治工作融入（特）重大突发事件的应对防控中。例如，重大疫情中群众的生活、工作和学习受到严重影响，人们普遍存在恐慌、焦虑、忐忑和担忧的心理状态，此时，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将拯救生命、关爱健康作为工作的第一职责，疏导人们的思想情绪，“主动做好心理疏导，引导全社会关心关爱确诊人员、隔离人员和病人家属”。[2]第二，通过稳定人们的情绪、激发人们的信心、统一人们的思想，增强人们的政治认同和价值共识，促进（特）重大突发事件爆发过程中经济秩序的恢复和社会的持续稳定。第三，特别重大的突发事件有可能在全球范围蔓延，演化为全人类共同面对的紧急事件，引发国际经济、金融等各领域的震荡失序，加剧宣传舆论和意识形态环境的恶化。掌握国际舆论宣传和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权和话语权，加强特殊时期的对外宣传，营建良好的国际环境，成为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职能。

　　无论是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还是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它们都是人们在实践中对思想政治教育规律认识和把握的结果，共同构成思想政治教育的表现形态。前者是后者的基础，为后者初步积累了处置突发事件的经验；后者是对前者的发展，同时又提升前者的功能作用，两者相互转化、相互促进。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具有很强的自适性和柔韧性，能根据形势、目标、任务、人的思想的变化不断调整发展。当（特）重大突发事件对人们的生活和思想造成足够严重的影响，甚至危及执政党的公信力时，对群众进行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就成为必要。当危机过后，经济社会恢复原有状态和秩序，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又成为主流实践形态，它通过吸收应对重大突发事件的实践经验，丰富自己的体系机制，增强系统的作用能力。两者也可理解为一般与特殊的关系。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是一般意义上的实践形态，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是特殊意义上的实践形态，是在前者基础上增加了应对（特）重大突发事件和复杂环境剧变的机制功能，属于紧急状态下具有应急职能的特殊表现形式。通常情况下，思想政治教育的日常性实践形态是主要运行状态，毕竟日常社会生活中遭遇的（特）重大突发事件是有限的。然而，当（特）重大突发事件的破坏影响持续久远时，思想政治教育的应急性实践状态将相应地持续久远，此时，这种应急性的实践状态转化为日常性的工作运行模式。但是，稳定发展终究是社会历史长河的主流态势，（特）重大突发事件的破坏时间必然有限，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随着（特）重大突发事件的消逝而消逝，思想政治教育又将回归到日常性的实践状态。

　　思想政治教育的两种实践形态反映了人类认识和实践的有限性和无限性，随着人们对（特）重大突发事件和复杂环境剧变的认识由“无限”变为“有限”，人们能在掌握恶劣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规律的基础上有效应对和控制复杂局面，此时思想政治教育的“应急性”变为“简单性”即“日常性”。然而，“无限的东西既是可以认识的，又是不可以认识的，而这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一切”。[3](P499)实践和认识的无穷性与无限性、自然和社会的应急性与多变性、思想和意识的隐蔽性与多样性，都决定了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的无限发展性。例如，重大疫情应对中思想政治教育潜存的矛盾问题逐渐显露，这些新的矛盾问题成为“无限的东西”，当这些“无限的东西”被认知解决，变为“有限的东西”后，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成功经验被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吸纳汲取，丰富和完善了后者的结构功能。思想政治教育正是在处置这些“无限”和“有限”中不断发展创新，增强应对（特）重大突发事件的功能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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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发展的必然与意义

　　思想政治教育的生成与发展具有深刻的实践根源、认识根源和价值根源。党的十八大以来，思想政治教育坚持传承与发展、锻造与淬炼、反思与重构，不断实现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实、过程与实效的统一，形成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新境界。为更好地适应新时代历史方位的转变，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在坚持日常性发展的同时加强应急性准备，自觉主动地调整结构并增强功能，发展出更具前瞻性、预见性和科学性的职能作用，增强风险预判、防控和化解能力，更有效地应对重大突发事件等复杂环境变化，保障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及社会的稳定进步。

　　在新的历史方位下，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共同构成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外部环境，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受到深度影响。从世界范围看，当今“人类社会正处在一个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代。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深入发展……”[4](P508)世界格局的变化和中国日益走向国际舞台中央的趋势日益加强，意识形态领域的暗较量更加突显，文化价值观的争夺更加激烈，争夺“制脑权”的方式和手段呈现隐蔽性、专业性、持续性等特点。从国内范围来看，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推动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日常性实践形态的发展，中国共产党在实践中逐渐明晰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也逐渐明确了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怎样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日常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在实践中进行着整体性的发展创新。

　　新时代环境际遇的复杂变化同样给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带来深刻影响，这种影响特指国内外偶尔暴发的（特）重大突发事件给社会造成不可预见的严重后果。当前，世界范围内不稳定、不确定、不可预见的因素突出，国际新旧矛盾积压造成重大风险和突发事件的发生随时存在可能，气候变化、特大自然灾害、重大传染性疾病等问题异常突出。在国内，来自社会和自然的各种前所未有的重大挑战、风险、阻力和矛盾给思想政治教育带来很多新的冲击和挑战。如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我国发生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我们来说，这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大考”。[2]它不仅是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大的考验，也是新时代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面对的一次大考。

　　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系统自组织发展具有必然性。外界环境对思想政治教育形成特定干预，社会需要、外部压力、历史条件等促进其结构和功能的改变，属于他组织。而组织力来自思想政治教育系统内部，依靠自身力量主动自觉地发展创新，属于自组织。如哈肯所说：“如果系统在获得空间的、时间的或功能的结构过程中，没有外界的特定干预，我们便说系统是自组织的。”[5](P29)新的历史方位下国内外环境对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的深度影响，属于他组织；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为了自身发展而完善自我结构和功能，达到主动应对外界复杂环境的目的，属于自组织，这也是其不断发展创新的内在机理和深层根据。

　　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自组织发展的动力源于保障和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什么人的问题，是检验一个政党、一个政权性质的试金石。带领人民创造美好生活，是我们党始终不渝的奋斗目标。”[6](P44-45)在适应与促进社会发展的过程中，不断提高人们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满足人民对精神生活的美好追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和标识。在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转化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表现为人们对美好思想政治道德生活的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具体体现为人们对于较高层次思想政治道德产品及服务的需要与社会未能平衡而充分地供给和分配如上需要之间的矛盾。解决这个矛盾，最大程度地保障和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尤其对美好精神文明生活的追求，应针对思想政治教育的两种实践形态进行发展创新。对于日常经济社会秩序下的思想政治教育，要推进日常性的实践与创新。对于突发事件及复杂环境剧变下的思想政治教育，要开展应急性的实践与创新。在解决主要矛盾和满足不同环境下人们的利益诉求中，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两种实践形态不断完善发展。

　　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共同发展具有深刻的意义。重视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的共同发展，是为了更好地适应时代发展和环境变化。“认识世界发展大势，跟上时代潮流，是一个极为重要并且常做常新的课题。中国要发展，必须顺应世界发展潮流。要树立世界眼光、把握时代脉搏，要把当今世界的风云变幻看准、看清、看透，从林林总总的表象中发现本质，尤其要认清长远趋势。”[4](P442)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在看准、看清、看透世界风云变幻中应运而生、不断发展，其功能作用得到不断提升和增强，能应对各种复杂环境变化，更高效地帮助克服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遇到的各种重大风险和困难。

　　高度重视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的共同发展和不断完善，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者的风险防控意识和能力，提升他们应对（特）重大突发事件的主动意识、应急能力和工作水准。2015年，习近平讲道：“今后5年，可能是我国发展面临的各方面风险不断积累甚至集中显露的时期。我们面临的重大风险，既包括国内的经济、政治、意识形态、社会风险以及来自自然界的风险，也包括国际经济、政治、军事风险等。”[4](P81)这句话全面精准地预判出风险的暴发时期、发生范围、表现类型等，给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带来很多启发和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者必须做到提前预警、充分准备和有效应对，积极地化解矛盾、防控风险、促进发展。当前，经济全球化的深化发展加速各类重大风险的传导和转移，使各种（特）重大风险交织为风险综合体，对世界各领域产生连锁影响，加剧意识形态领域的风险对抗，文化价值观的斗争和较量更加激烈。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需要通过建构强大的预警机制和风险防控机制，有效化解各类（特）重大突发事件和风险的影响，牢牢把握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权、主动权和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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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的实践要义与趋向

　　在新时代的历史方位中，机遇与风险、成就与困境、动力与压力并存，中国共产党“抓住战略重点，实现关键突破，赢得战略主动，防范系统性风险，避免颠覆性危机，维护好发展全局”。[4](P54)面临诸多风险挑战，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需从战略高度全面发力、多点突破、纵深推进，遵循两种不同实践形态的规律和趋势，系统整体协同地发展，推动国家事业发展全局。

　　第一要整体把握和发展两种实践形态的思想政治教育。世界是普遍联系的统一整体，自然和社会、国际和国内、实践与思想等在新时代表现出更紧密的关联性和整体性。“关于自然界所有过程都处在一种系统联系中的认识，推动科学到处从个别部分和整体上去证明这种系统联系。”[3](P40)自然界的过程是一个系统整体，人类社会的发展也是一个系统整体，必须用整体思维把握和解决问题。从整体性上出发，首先要重视甚至重新审视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与外界环境系统包括自然界之间的关系，建立全面系统的预警机制、防控体系和联动机制。其次，要关注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内部的运行模式和创新关键。日常性与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面对的环境际遇与目标内容不太一样，人们在不同场景中具有的心态和思想也不完全一致，要根据各个系统的具体情况开展不同形式的改革创新。再次，要准确评判两种实践形态之间的辩证发展关系，在两者辩证发展中增强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职能功效。

　　在整体性的实践创新中，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要重视各种外部因素和内部要素的变化。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应关注外部影响因素中的任何要素变化。微弱要素的细微变化有可能成为影响全局的触发点，影响思想政治教育整体效果，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尤其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要关注每一个潜在的影响变量，做到提前筹划、充分准备。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应充分重视系统内部各要素的作用发挥，注重统筹协调，产生合力效应。注重整体性，并非忽略或放弃关键因素的作用，它恰恰是辩证法的具体要求，即不仅要看全局，还要抓关键、找重点。在具体实践中，两种思想政治教育形态的实践重点有所区别，例如在应对重大疫情的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中，重点实践对象是疫区人民、医护人员等，重点教育内容转变为安全防护知识、相关法律法规等，重点教育方法聚焦危机心理疏导、自媒体舆论引导等。

　　第二要掌握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的发展规律。提高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性、精准性和有效性，必须遵循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规律。“历史事件似乎总的说来同样是由偶然性支配着的。但是，在表面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的地方，这种偶然性始终是受内部的隐蔽着的规律支配的，而问题只是在于发现这些规律。”[7](P302)实现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目标，必先透过各种偶然性，认清并遵循两大规律：新时代人的思想政治道德发展规律、适应并促进新时代社会发展的规律。首先，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应遵循人的思想政治道德发展规律。新时代社会主体所处社会环境的变化反映在人们的思想心理上，会产生正向和负向两类影响。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提高人们的信念共识，是做好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关键。其次，思想政治教育要遵循适应和促进新时代社会发展的规律。思想政治教育在新时代的历史方位中有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但也遭遇很多新的问题挑战，它必须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不断调整和增强结构和功能。

　　在（特）重大突发事件应对中，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同样具有特殊的规律可以遵循，主要包括（特）重大突发事件背景下人们思想心理发展规律、巩固和维护社会发展秩序的规律和（特）重大突发事件的产生发展规律。在（特）重大突发事件暴发的不同阶段，人们思想情绪波动的状况是不同的，距离灾区中心不同位置的人的思想心理也不同，教育者应根据不同的复杂情况进行针对性帮扶和引导。与此同时，思想政治教育应在适当的时机和地区鼓励人们投入经济社会工作，确保灾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工作协调发展。从这两个规律的把握和实践中得知，掌握（特）重大突发事件不同发展阶段的特征和规律尤为关键，思想政治教育需融入（特）重大风险和突发事件的准确认知与科学治理中，以便及时做到预警准确、举措科学、应对高效。

　　第三要顺应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两种实践形态的发展趋向。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具有现代性、人文性、综合性和隐蔽性的发展趋向。首先，载体技术更具现代性。未来思想政治教育将全方位运用融媒体技术载体，占据融媒体主阵地、营建良好网络生态、引导正确价值判断。其次，实践理念更具人文性。思想政治教育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加强时代难题的理论供给，提升理论解释力、传播力、感染力，增强人们的理论认同、思想共鸣和价值共识。再次，方法应用更具综合性。教育者能综合应用传统与现代、灌输与启发、显性与隐性等方法，达到教育的合力效应。最后，表现形态上更具隐蔽性。思想政治教育渗透人们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中，进一步融入人们的日常环境中，形成良好的文化空间和社会氛围。这种隐蔽性还表现为思想政治教育融入其他国家治理体系中，共同促进社会治理体系的现代化。

　　对于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而言，它的产生本身就是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趋向，标志着我国思想政治教育的先进性和优越性。随着非传统安全威胁的上升，安全问题的内涵和外延都在进一步拓展，思想政治教育者的忧患意识、危机意识、风险驾驭能力、应对工作能力等将不断增强，能更有效地维护人们的切身利益，保障社会的稳定有序。在体系机制建设上，未来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的预警防控制度更加健全、应急联动机制更加迅速、重大风险化解体系更加高效。同时，应急性思想政治教育被纳入（特）重大疫情防控体制机制、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社会治安防控体系和公共安全体系机制中，在各类风险防控机制中充分发挥“生命线”作用，不断提升人们的生态意识、卫生习惯、安全理念、家国情怀、道德认知和法治思维等，彰显出强大的政治优势、制度优势和组织优势。

　　参考文献

[2] 习近平.在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0-02-24(2).

[3]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

[5] [德]H.哈肯.信息与自组织[M].郭治安译.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88.

[6]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7]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作者系北京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

　　网络编辑：同心

　　来源：《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2021年第1期